右边是如今的“顶梁柱”李瑞香，左边是嫡传弟子杨建山。

　　2016年8月，漳州市戏剧研究所对芗剧进行传承保护，特意邀请70岁高龄以上的戴振德、张丹和郑秀琴三个芗剧代表，每人各进行长达40分钟的录音，作为《百年芗剧》中的名家名段，列入“十三·五”福建省重点音像出版规划项目，戴振德是唯一一个男声代表。“那天天气炎热，从下午两点录制到晚上十点多。”戴振德说，一开始他要先和指挥、锣鼓、拉弦、乐队等10个人的团队熟悉配合，再到录音室进行录制，只要有一个人出现失误或者中断，录制就要从头再来。由于录音的时候不能有“瑕疵”，风扇、空调都不能开，录制时他衣服都湿透了，仍坚持录制。《掘地见母》《补鼎补锅补面桶》《家住台湾宜兰县》《青竹丝》……录完一首接着唱下一首，这一天唱下来的戏份相当于以前连续四五天的演出量，录制结束时，他的嗓子也沙哑了。

　　以歌教歌指点学子

　　为了让自己唱芗剧的体会心得和演唱训练方法让青年演员参考借鉴，戴振德自己摸索总结出唱腔、唱法、运腔、练嗓心得，一字一句地手写出《探讨中的芗剧演唱与嗓音训练》，再通过反复修改，让李瑞香在电脑上帮忙打出电子版保存下来。这一份“心得”，戴振德也忘了写了多久，改了多少次，他说，每次有新的想法，他就会记下来补充进去。每每有人慕名前来请教指导，他都会用“以歌教歌”的方式逐一指点，再附送上这份“课后资料”，呼吸、发音、共鸣、咬字……资料中都写得十分清楚。

　　戴振德总是会让学生先唱、演一遍剧目片段，自己再演唱给学生听，通过两次演唱的对比分析，指导学生的唱腔和发声，针对性地“挑毛病”，再慢慢修正、练习。“戴老师的指点让我在唱腔的发声方面找对了‘门路’。”林斌智说，刚开始他演唱曲目时发声都是用喉咙，戴老师指出他发声的误区，并教他如何气沉丹田，学会用胸腔发声，唱出角色的“气势”。“字在口中钻，声在喉中行，气在腹中流。要把唱、念、做、打，手眼身法融成一体，唱腔要做到字正腔圆。”戴振德总是激情满满。他说，看戏的人少了，唱芗剧的人也少了，有心来学的人，当然要用十二分的激情去感染他们，让他们感受芗剧的艺术魅力。

　　因为热爱，戴振德在乡曲乡音中品味着酸甜苦辣，也因此奉献了自己的民间艺术人生。（蔡明兰 王文强 林少波 文 范伟鸿 图）